经济要参｜美国18个产业政策案例评估与启示

产业政策正被美国刮目相看，因此我们亟需了解产业政策是否并如何有助于经济增长。日前，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研究员Gary Clyde Hufbauer和Euijin Jung基于对目标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影响、维持目标产业就业岗位的成本以及对技术进步的促进作用三个维度，对过去五十年美国实施的三大类18个产业政策案例进行评估。

贸易措施类产业政策。针对美国钢铁、纺织服装、半导体、太阳能电池板四个产业的分析表明，从增强目标产业国际竞争力和以合理成本维持就业岗位两个目标来判断，贸易保护并非产业政策的制胜之道。

补贴类产业政策。对奔驰、克莱斯勒以及富士康的财政补贴目标是增加或维持行业就业岗位。研究结果表明，政府以促进就业为目标提供财政补贴更有可能获得成功。

支持研发类产业政策。为公共和私人研发提供支持是最易获得成功的产业政策。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以相对较低的成本帮助美国保持了军事技术的全球领先地位，并在民用领域带来了显著的正溢出效应，无疑是最典型的成功案例。此外，可再生能源计划推动了能源技术进步，佛罗里达州生物科技中心促进了世界尖端生物技术的研发，“曲速行动”极大加快了美国疫苗研发和生产进度。

四点政策建议。第一，产业政策可以促进就业，但往往要付出比较高昂的成本。在促进国内就业方面，劳动力培训计划、所得税减免等政策是更优的政策选项。第二，在多数情况下，限制进口的贸易保护无法增强本国产业的竞争力，反而会极大地增加市场成本，除非贸易壁垒促使国外领先企业赴美投资建厂。第三，对单一或几个企业提供财政补贴的产业政策可能对其他具有潜力的技术创新路径形成挤出效应，同时支持多家企业的产业政策效果更好。第四，支持研发类产业政策的效果最好。

与中国的竞争。为应对中国的挑战，特朗普政府实施了贸易限制，将一些中国企业列入“黑名单”，并限制高科技产品和技术的商业活动。拜登政府也发布了一项行政命令，要求对中国的医药、半导体、高容量电池和战略材料（如稀土）等四个行业供应链进行为期100天的审查。供应链安全并不是2020年之前美国产业政策的目标，但显然其已成为未来的目标。这一产业政策的核心是重建关键产品的国内生产和创新能力，并通过补贴、税收优惠和贷款计划予以支持。

（整理/徐静 ）